即使是最细小的事情,一想到是最后一次做这些,他都能从中体会到一种难言的感觉。当妻子在他怀里死去时,他也陷入了情感昏迷,再也没有苏醒。直到多年后,每当见到穿红色风衣的女人,他的心头还是会为之一震。

故宫的梦

一觉醒来,梦里都是色彩绚烂的红墙碧瓦,原有的古朴厚重,被水彩涂的清凉,涂的活泼,涂的淡薄。不变的只有那片天空,醉人的蓝。

梦里到了故宫。

故宫本应是静谧的。然而不同于记忆,梦里的故宫满布繁花,热闹非凡。跳跃的紫藤花垂在每一道门梁上,舞动的秋梧桐叶落满小径,听得到夕颜和朝颜的窃窃私语,还有别的零星花草作陪。

故宫本应是开阔的。可我看见宫墙之后重峦叠嶂的城堡,他们有着黄色的琉璃瓦片,和红色的虎皮城墙,却有高耸入云的尖锐屋顶,和五彩斑斓的玻璃窗户。宫人在城堡最高处吹起号角,混重的声音飘扬在雪白的玉石阶梯上,随即延伸到城门,缓缓推开,飘过护城河,来到我身边。我连忙伸出手抓住它,瞬间声音像蒲公英一样散开。

故宫本应是独立的。但我却把属于颐和园和承德的藏式宫殿搬到了故宫前,依山而建,周围环绕着草场,一条溪流蜿蜒穿过牧场,像图乳白色的彩绢轻抚在山峦之上。我看有骑着马围猎的士兵,连忙用相机照下来,就像画里画的一样,旌旗飘扬,阵列在前,还有喧天沸腾的人声犬吠。

一切都与真实的故宫不一样吧。啊,故宫,魂牵梦绕的地方,我什么时候能来到你身边呢?

我从来没有去到的故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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